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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改变历史走向的抉择

发布日期:2018-07-25 03:11:59 +00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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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清沧海事(7)

第二章 抉择

作者:罗马主义


收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的慈禧太后像


中国近代史上,慈禧是一个争议最多的人物,她的表现也让人捉摸不透,一会儿是开明干练,一会儿是保守反动,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?今天的史学家们为了这件事,互相把口水喷了对方一脸,也争不出一个高低。


其实要我说这事儿很简单,仔细看看历史,我们就会很清楚的发现。她儿子活着的时候,她就把国家放在第一位,因为这个国就是他儿子的家,所以做母亲的愿意付出一切心血,自然她也就开明干练。


她儿子死了以后,这个时候她再也不用为谁付出了,她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,自然也就变得保守反动,一切就这么简单。


英法联军攻下北京以后,她老公咸丰带着她和儿子躲在热河不敢回来。咸丰是清朝最后一位竞争上岗的皇帝,所以,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。


在他刚上台的时候,对内,就地罢免了大奸臣穆彰阿,严厉查处了科举考舞弊案,然后又重用肃顺,主管反贪倡廉,努力纠正官场的风气,对外,他坚决不承认道光签订的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,随时准备和洋人一较高低。


他每天工作积极,通宵达旦的处理政务,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。由于工作太累,压力太大,以至于他的另一个重要任务,繁殖后代,必须要靠古代的伟哥,鲜鹿血的帮助下,才能勉强进行,而且最终收获也不大,只得了一个儿子。


但是令他痛苦的是,他付出了这么多,最终却一无所得,他越努力,国家就越乱,造反的人就越多,最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,他实在想不明白,他到底哪里做错了?


说句实话,按照那个时代的认知水平来说,咸丰皇帝的一招一式,都是中规中距,有据可查的,在中国的古代史书上都有对应的说明,但是问题是,他没有认识到,他要解决的事,却是中国古代所没有的,而这就是他的悲催所在。


火烧圆明园的消息,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咸丰皇帝得知以后,彻底崩溃了,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大清帝国要亡在他的手上,面对着每天从全国各地潮水般涌来的,各种各样告急文书,他感到无力回天,他需要解脱。


他开始借酒浇愁,吸食鸦片,清醒的时候,也只是长吁短叹,痛哭流涕,他只是想快点死掉。


看着这一切,慈禧很快就认识到,老公是靠不住了,她必须只手撑起一片天,为儿子和自己找到一条出路,不然的话,他们早晚就要逃到白山黑水之间,重新去过茹毛饮血的生活。


更大的可能是,最终会有一天,周围这些现在把胸口拍的嘭嘭响,歇斯底里的对天发誓效忠的人中间,会有人拿出刀来,把她和她儿子的头割下来,献给未来的统治者。


所以,在咸丰崩溃的日子里,慈禧开始自救,她把她全部的心思,都放在了堆满他老公案头的奏折里,她急切的需要知道,天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到底还能不能挽回?谁能在咸丰死了以后的日子里,助他一臂之力?


不久,当这个日子到来的时候,她已经对天下的情况了然于胸。她首先和顾命大臣肃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,坚持所有的奏折必须要她亲自过目,才能盖章。


接着,她又在其他事情上故意和顾命大臣肃顺发生严重冲突,在僵持不下的时候,她又主动示弱,提出双方各退一步,自己多退一点,肃顺少退一点,欺骗肃顺放弃了京城的兵权,然后她联合恭亲王,传说还有他的老情人荣禄,一举把他们拿下,成功的掌握了政权。


上台之后的第一件事,她就先改了肃顺起的那个年号“祺祥”,听着和“乞降”差不多,太晦气,她改成了“同治”,当然,意思并不是后来历史学家说的,两个皇太后“同治”,或者满汉“同治”,真实的意思,应该是只有她自己来“统治”,当然,这些都是揣度,没有证据。


接着,她就把南方战场的兵权,财权,行政权,毫无保留的,完全的交给了曾国藩,这个举动,可把那些守旧的满汉大臣给吓坏了,特别是后来的大坑货翁同龢,反复的游说慈禧千万不要这么做。


为什么我们要说翁同龢是个大坑货呢?因为历史证明,他劝你做的事,一定是让你掉坑里,摔掉两个门牙,他劝你不做的事,那肯定是一个大好事,你跑慢了,立刻就没有的。

翁同龢劝慈禧有两个原因,第一,他是一个被程朱理学教傻了的奴才,生怕皇权有一点点旁落。第二,他是一个小人,和曾国藩,李鸿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,所以他不能允许他们做大。


咦,你可能就奇怪了,曾国藩李鸿章在前线打仗,离北京的翁同龢相隔十万八千里,丈二杆子都打不到,怎么会结下这么深的梁子?


这话说来话长,翁同龢有个哥哥叫翁同书,是一个十足的大笨蛋,靠着父兄的能量,凭借着官二代的出身,当上了安徽巡抚。


可是这人的武力指数几乎为零,智商为零,面对捻军的进攻,一个城也守不住,连战连败。这搞的该地区的战区司令曾国藩很头痛,不过看在他父兄的面子上,也没有深究,就让他去守一个叫寿远的小城,戴罪立功。


没想到,跟着他做了一件蠢到极点的傻事。在他的辖区有三个将领,都是民兵头目。其中两个和另一个发生了斗殴,闹出了人命。于是其中一个就反了,而且还来攻城,这个人叫苗沛霖,是一个出了名的反复无常的小人。


苗沛霖


这可把翁同书给吓坏了,考虑到自己的武力指数为零,就想去招降反了的头目,幕僚就劝他,别怕,那两个头目和苗沛霖有血仇,拼了命他们也会奋力死战的,肯定守的住城。而且苗沛霖一反你就原谅他,这也是政治不正确啊。


但是问题是,翁同书就是一个笨蛋,听不来人话,还是派人去招降,结果苗沛霖回话说,除非你把另两个没反的人杀了,我就投降。正常人的理解是,我反意已定,别唧唧歪歪,咱们打吧。


但是翁同书听不来人话,他把这个当成条件了,居然真把这两个人杀了,然后把头送给苗沛霖,苗沛霖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,但是那一刻,他一下就傻了:“大哥,我不是这意思,我从小舌头大,是不是说话不清楚?虽然你对我这么好,但我真不是这意思,而且你把两个头送给我,实在是把我吓着了,当你的手下太危险,我就更不敢不反了。”


事情传到曾国藩李鸿章那里,气的他们两个人直接晕过去好几次,于是管不了他哥他爸是不是皇帝的老师了,由曾国藩授意,李鸿章亲自主笔,一份气势汹汹的奏折递了上去,上面写着“请速速斩此白痴!”


奏折到了热河,咸丰皇帝当时已经懒得看了,于是慈禧就越俎代庖,帮着看了一看,立刻气不打一处来,这小伙子平常看着精精灵灵,结果怎么没长脑仁呢?!既然没有脑花,留着何用?就替咸丰下了一道命令,砍了吧!


结果翁同龢他爸,皇帝的老师,听到圣旨,急火攻心,当场就死在了皇帝面前。哎呀,这下慈禧就不好意思了,仔细看了几遍圣旨,没写错啊,说的是杀你儿子,你急着去死干嘛?


于是慈禧有点心虚,不管怎么样,毕竟是儿子的老师,这给急死了,就算是替儿子顶罪了吧,算了算了,充军三千里,留了翁同书一命。


写到这里我就不明白了,慈禧在光绪亲政以前,一直还是比较英明的,后来她怎么就会还接着用白痴的哥哥继续教皇帝?结果,这个坑货害惨了光绪,甲午战争失败的最大罪人就是他,最后光绪慈禧都恨他,这是后话。


于是从此以后,翁同龢恨死了曾国藩李鸿章,事事和他们对着干,不过虽然他唧唧歪歪了半天,但是这个时候的慈禧,心里是有数的,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,她是一清二楚。


所以大臣们越反对,慈禧就给曾国藩越多好处,一让曾国藩放心,说明我是全力支持你的,二是让那些蠢材知道自己的决心,识趣的闭嘴。


于是没有多久,她又下旨给曾国藩赏赐了更多的财物,更大的权力,这样反对的声音一看,慈禧这么坚决,也就无可奈何,反对声也就渐渐消停了。


现在我们知道,慈禧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。可是在当时,连曾国藩自己也没谱,虽然曾国荃攻下了安庆,但是李秀成攻下了杭州,宁波,再次兵临上海,所以一进一出,其实也没占什么便宜。


而且更重要的是,虽然安庆一仗,曾国荃和多隆阿携手挡住了陈玉成的救援,消灭了他4万多人,可是自己损失也不轻,而且陈玉成虽然退到了安徽合肥一带,但是还是有6万多大军。


这个时候,曾国藩很为难,首先,李鸿章虽然决定出去单干,回老家招了一支军队,现在要去上海救援,但是只有9000来人,他的对手李秀成有30万大军,感觉有点以卵击石,能不能保住上海,洋人愿不愿意帮忙,实在是没有把握。


其次,曾国荃虽然拿下了安庆,但是却不敢沿江而下,进攻南京,因为万一陈玉成缓过劲来,重新来攻安庆,多隆阿一个人挡不住他,一旦被攻破,曾国荃就会腹背受敌,很可能会全军覆没。


而如果曾国荃不立即进攻南京的话,就无法调动李秀成回师救驾,左宗棠就会被赶出浙江,李鸿章的上海之行就会变得徒劳无功。


而浙江又是全国最富裕的省份,最重要的通商口岸,如果长期被李秀成把持的话,双方的力量对比就会发生变化,而且摇摆不定的洋人很可能会改弦易张,站在太平军那一方去,那样大清就危险了。


所以整个战局的核心,就是要把李秀成军队主力从浙江调动回来,给李鸿章左宗棠机会,夺回浙江,从而稳定住战局,改变力量对比,也就稳住了洋人。


因此一切问题的核心,就是要消灭陈玉成,让曾国藩能放开手脚,干自己想干的事儿。但是陈玉成还有6万大军,战斗力还很强。曾国荃和多隆阿如果要想在野战中消灭陈玉成,那也是痴心妄想,稍有不慎,还可能成了对方的下饭菜。


所以慈禧一道又一道的圣旨传来,虽然都是升官嘉奖,但是曾国藩的心却沉到了冰底,战场的形势如此险恶,自己却拿不出良策,怎么能报答这份信任,曾国藩苦苦思索,彻夜无眠,除非发生奇迹,否则,这依然是一场漫长的战争,凶多吉少。


陈玉成这个时候,也在犹豫之中,安庆之战虽然惨败,但是,撤退之前,他们买到了一船洋人的走私军火,新添了两千多支滑膛枪和十几门大炮,还有大量的洋火药。



这些托传教士联络的军火,如果早点到,也许会改变安庆之战的局势,可是英国海军查的紧,走私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避过了检查,偷偷运到,但是比预期晚了十多天。


虽然这些武器,都是英军淘汰的老式贝克燧发枪,大炮也是拿破仑战争时期的滑膛炮,比不上湘军新买的线膛阿姆斯特朗炮和一八五三式恩菲尔德来复枪,而且付出了好几倍的高价,但是相比于自己的那些火绳抬枪和土炮,威力也是大的惊人,所以战斗力也已经部分恢复。


现在陈玉成要作出决定,是留在安徽,拖住曾国藩,继续慢慢和他耗,还是听那几个穆斯林的话,去西北开创一番新事业。


他拿不定主意,在合肥的这些日子里,他已经开了很多次会,每次都是吵的个鸡犬不宁,大家的意见全是南辕北撤,让他心烦不已。


他已经和曾国藩耗了几年了,他知道要想消灭曾国藩,那绝对是痴心妄想,可是引军西去,开辟一个新战场,虽然有风险,但是,说不定真会带来一番新机遇,也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。


曾国藩


然而他又担心,不跟曾国藩耗着,就会造成南京西侧空虚,曾国藩就会腾出手来攻打南京,那又该如何是好?还有一个问题,现在军粮也越来越紧张了,他必须马上作出决定,选择一个进攻方向。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?


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叔叔,扶王陈得才,看透了他的心思,给他出了一个主意,要不这样,分兵两路,一路由陈得才,赖文光带领,由有那几个穆斯林带路,去攻打陕西,探探虚实。


而陈玉成自己则留在合肥,一是避免风险,二也让曾国藩不敢轻举妄动,万一有事,还可以利用陈玉成和捻军的交情,招捻军前来帮忙,这样就可以拖住曾国藩,让他不敢沿江东进攻打南京,同时还可以解决粮荒问题。


如果陕西不顺利,我们立刻退回来,如果顺利,你再亲自过来,谋划大事,掌控全局,你看如何?


陈玉成一听,立刻点头赞许,好主意呀,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,还是叔叔老谋深算。


于是他立刻招集将领商议,但是没有想到,这个想法刚一说出来,立刻就有人反对,他们指出,这个主意根本就行不通。


首先,究竟怎么分兵?如果陈得才和赖文光带的兵少,就不可能越过河南攻入陕西,走在半路上,就会被清军包了饺子,到时候就算有陕西的穆斯林做内应,也等于零。


其次,如果分的兵多了,那么留守合肥的兵力不足,万一曾国藩来攻,就会守不住合肥。至于找捻军来帮忙这些话,首先张洛行那帮人,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,我们占上风,他们就跟着抢便宜,如果我们稍落下风,他们比谁都跑得快,根本靠不住。


其次,苗沛霖这个人两面三刀,万一我军被击败,以这个人的德行,别说帮我们了,只要他不落井下石,就算谢天谢地了,所以,当前唯一正确的办法,还是打回长江沿线。


于是又是一番争吵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争得不可开交。


陈玉成越听越烦躁,忽然之间,他拔出刀来,“刷”的一刀,把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,然后大声的呵斥道:“别争了,我意已决!”


然后他接着说道:“我们从金田起义一直打到现在,已经十多年了,但是一直没能彻底的击败清妖。如果再打回长江边,无非就是过去的重复,现在穆斯林兄弟给我们指了一条路,虽然他们是异教徒,但是也不能排除,是天父派他们来给我们启示的,让我们借此打破这个僵局,消灭清妖,建立天国,传布福音,我意已决,众将需齐心协力,听我号令,再有妖言惑众者斩。”


于是陈玉成决定分兵两路,扶王陈得才和遵王赖文光率3万多精兵,准备出征,自己和剩下的两万多人,继续守合肥。为了稳妥起见,他在出兵之前写信给捻军首领张洛行和苗沛霖,很快就得到回音,大家都认陈玉成这个朋友,随时都愿意为他两肋插刀。



于是,陈玉成终于松了一口气,他放心了,立刻命令陈得才和赖文光出发,分兵两路,昼夜兼程,快速越过河南,不要恋战,直接去进攻陕西。同时让那几个穆斯林来人中,有几个先回去,通知李蓝起义军北上,两面夹击陕西,同时回去做好内应,剩下的给他们带路,保持双方沟通顺畅。


这一刻,陈玉成相信,他将改写历史。


不久之后,消息传到了曾国藩那里,让曾国藩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,陈玉成到底想干什么,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,这是一个圈套,引诱湘军进攻合肥,然后那只假装西去的部队趁机折回,从背后攻击攻城的部队,两面夹击,把他们消灭在合肥城下。


当曾国藩把这个结论告诉大家的时候,所有的将领都无比的佩服,因为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,陈玉成不可能离开主战场,跑到遥远的大西北去,除非他脑子秀逗了。


但是接下来,一系列的告急文书传到他这里,陈玉成的部队真的进入了河南,而且规模庞大。曾国藩懵了,这怎么可能!但是所有的情报都清楚无误的告诉他,这就是事实。


曾国藩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蹦蹦乱跳,眼眶都开始有点湿润,上天难道真的要眷顾自己了吗?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激动,马上问幕僚,多隆阿的营地,离合肥有多远?幕僚告诉他,很远,有五天的路程。


于是他下令,让多隆阿勿带辎重,组织他的马队,星夜兼程,务必两天之内赶到合肥城下,合肥城内,只剩老弱之兵,不必犹豫,立刻攻城,必可大获全胜,务必擒杀四眼狗。


这一刻,曾国藩也相信,他将改写历史。


远在天边的教主,这个时候也得到了消息,太平军西进了,他忍不住笑了,不过他手下的阿訇很紧张,问他,如果太平军攻入了陕西,发现陕西老教穆斯林根本就没有准备叛乱,又该怎么办?会不会报复我们?


教主笑了,他们不叛乱,也得叛乱,我已经安排好了,现在最大的问题是,必须把河州的穆斯林也逼叛乱,不过,这也已经不是问题了。


阿訇看着神秘莫测的教主,他想不明白,为什么太平军一旦进攻陕西,平常循规守法的陕西穆斯林就一定会叛乱?他们又不听我们指挥,这怎么可能?


他也想不清楚,为什么河州的穆斯林也必须叛乱?他们和清廷就是穿一条裤子的,每次我们起义,他们都杀我们杀得最凶,怎么会和我们站在一条战壕里来?


但是他知道教主肯定是有办法的,那么教主究竟有什么办法呢?欲知后事,请听下回分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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